清茗茗茗🍵

叶受纯食,大写叶吹,资深喻厨
目前单cp只吃喻叶
走位飘忽不定

好了,这里清茗☆

[喻叶]灯火阑珊(一)

修仙AU

慢热,大概是个几万字的中篇

祝高考加油ww






☆*☆*☆*☆*☆*☆*☆*☆*☆

序、
“我要走了。”
悬崖之上,广袖长袍的仙君毫无意外地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对方背对他坐在地上,跟个孩子似的一双腿悬在空中慢慢摆动,之下就是白云飘渺,一只鹰在他抬起的胳膊上踩来踩去,又亲昵地蹭了蹭那人的脸。
“仙君走与不走,在与不在,与我何干?”那人轻笑一声,点了点鹰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
对方却没为他的态度退缩,只是在他身后半蹲下来,无视了沾上一身浅色衣袍的土尘,把人被风吹乱的头发拢起,用根带子束起。
“我想你来寻我。”
那人默了一瞬,忽的反手掰住仙君的脸拉到眼前。
暧昧的距离,气息温热,语气里一股子懒散:“那有什么有趣的。”
仙君也没恼,只是牵起那人的左手,摩挲着无名指的指根:“那我们打个赌可好?”
那鹰歪头看着,突然嘶鸣起来,然而它想叫醒的人却没理它。
“好啊。”

一、
“你好啊,小家伙。”
空旷的浮冰中央,是棵十分茂盛的树,大概世上再没有那么大的树了——这是当然的——树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冰晶,反射着流光溢彩。
在最接近地面的树枝上,斜斜地靠着个人,一头黑色的长发搭在肩上,隐没在叶间,白色的长袍以浅金绣着细细的暗纹,透着隐忍的张扬,或许是低温导致的苍白指尖捏着不知什么材质的细长烟斗,有轻烟飘出。
可即便是最低的那个枝丫,也是遥不可及的高度。
喻文州抬头望着那人,心里有些苦涩。
见人没有回话,枝丫上的人也没恼,闲闲地换了个姿势,吐出口烟来:“这次想要什么?”
那烟似是包裹了什么,直直地沉降下来,化成了和那人一模一样的幻影,隔空挑了挑人的下巴,但在对方眼神追逐过去,试图伸手触碰前消散无踪。
又是这样,那人总是有意无意强调着他们的无法触及。
喻文州捻了捻手指,苦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晓,何必再问我。”
“被撞翻的那碗药?”
“是。”
那人眼睛微眯,声音带了几分无奈:“你明明可以要些灵丹妙药的,为何这么严格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隐在袖子里的手瞬间捏紧了,面上笑容却是越发温和。
“我想要什么,你真的都能给我吗?”
“那药本身就是我所有的,你能轻易帮我找回,但如果我要的更多,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人不说话了,只是托腮看他,像是在看只迷路的小动物。
喻文州的笑容终于带了几分真诚,话里却是带了刺,挺直了他的脊背:“我什么都不要,叶秋,所以你别妄想从我这拿到任何东西。”
在转身的刹那,背后传来了什么破碎般的声响。
男人的轻笑声传进耳里,似乎是为小孩儿幼稚又倔强的言论发笑。
喻文州却是一片坦然。
那是他的欲望。
他心里的恶魔。
他厌烦那人的高高在上。
可他不能摆脱他。
也不想摆脱他。
“那——”
“如果我不再执着于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呢?”
身后破碎中悠悠传来了一句问语,语气带着那人一贯的漫不经心,却是让喻文州浑身一僵,像是冰棱刺进了心头,让他甚至喘不过气来。
只是没等他回头辩驳,梦就沉进了黑暗之中。
让他无端恐惧起来。

晚宴的笑闹打破了宁静的街道,艳红的灯光照亮了半边夜幕。
此处的权贵不同于红尘朝廷,修道的人自是不愿拘束,摆的便不是一人一桌工工整整上下有别的席,只是摆着的吃食实在乏陈无味,只一眼就能看出不过是些打发人的东西。
觥筹交错间,或许的确有人是真心实意想巴结什么人,喻文州却是瞅着机会就连忙脱身,缩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有些烦心。
并不是因着旁边比红尘还要堕落的晚宴,而是昨晚叶秋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他一直有种莫名地自信,就像知道蛾子永远向往火光,他从未想过从小到大就一直陪着他的人会有离开的一天。
是的,叶秋是真实存在的,他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但从有记忆起,那人就一直懒散散端坐那棵梦里的巨树之上,永远是那副年轻的模样。
就像今早在床头看到的本应被人恶意撞翻的药,并不是他的妄想。
可对方若是不想见他,他是一点办法也无的。
那人似乎总是抱着施舍的态度,非要逼他到走投无路。
筷子夹起的肉片只刚咬了个牙印就被喻文州直接扔进一旁燃烧的油灯里,没在意灯罩上挂下的一片油渍,他摇摇头,拎着酒壶就开始灌。
喝得急了,就开始呛,把不善饮酒的事实暴露无遗。
可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心疼他的。
他心里清清楚楚。
他若是受了别人的委屈,叶秋会安慰他,虽然更多的是饶有兴致地从他嘴里逗弄着去抠愤恨的话,诱导他提出更多的要求,可若是他自己作践糟蹋自己,那人从不会多看他一眼,往往是一夜无梦。
所以喻文州向来是个爱惜自己的人——毕竟小孩儿都知道没人疼就没有哭的必要,可总有些事是凭着清醒的头脑过不去的。
要是……
他深深吐出口气,晃眼的灯光却突然被个身影遮挡。
“嘿,我可以坐这吗?诶哟那边烦死我了,吵得要命。”
那人看起来和喻文州差不多大,一头偏棕的长发高高束起,和喻文州儒雅的长袍不同,穿着简单干练,腰间别着剑鞘。
在这种地方,这种服饰,基本可以和修道者等同。
其实喻文州想回,你比外头那些吵多了,可碍着不想得罪什么人,只能默许了。
“诶我刚到这里,看这晚宴挺热闹就混进来了,但看怎么挺多人感觉都挺不开心啊?讲真你看起来也不是没地位的人啊,怎么一个人坐这,嗯?”
“……你叫什么?”喻文州皱了皱眉,勉强搭上话。
“哦,黄少天,叫我黄少或者少天都随意啦,听说这里挺不错的就来——”
“那黄少天,提醒你一句,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对方似乎被他噎住了,又或许这个书生样的家伙一副不像会打断人说话的样子,突然这么一下把他镇住了。
“那你为什么不走呢?”
为什么不呢?
反正他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挂念的。
喻文州也是真的有点醉了,轻笑两声,晃了晃空掉的酒瓶:“我只是不想认输而已。”
向某个家伙。
那个黄姓的年轻人默默地给人手上重新换了个满酒的瓶子。
喻文州也不拒绝,只是笑呵呵的:“你有没有很重要的人?”
对方手指抽动了两下,抹了下鼻子,话语难得的简短:“有,怎么了?”
“那如果……”
喻文州摇摇头,没接口。

宴会结束地并不晚,很多人都是巴不得早点离开,只是能喝到烂醉被扶走的人,可能还真只有一个。
黄少天搀着醉鬼,一改之前可劲套近乎叨嗑的样,一张嘴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嫌弃地瞥了眼直不起腰的人,眸子里甚至闪过了一丝阴冷,废了好大毅力才把想把人直接扔一边等人捡回去的想法压下去了。
但这一瞥,余光里就看到了街边阴影里一辆马车,整个人一凛,腰背瞬间挺直了。
那马车不是镶金戴玉的奢侈,可上好的木质、布料细细绣着的暗纹,和顶上垂下的成串的流苏挂坠,都明明白白表示车主人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车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可在黄少天看到那刹那,里头的人就如察觉到了一般,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撩开帘子探了出来,无名指上的什么在光线下快速地闪过一道光,随即跟着的是一声轻笑。
“怎么,还想叙叙旧啊?”
那人声音不大,却是直直地穿过长街飘进黄少天耳里。
“不不不,没有的事,讲真你怎么过来了。”他连忙辩解,小跑两步,竟是缩地成寸一下站在了马车旁,“这人你准备怎么搞啊?”
车里人一下沉默了。
半晌后似乎是有点崩溃地叹了口气:“你怎么把他灌成这样?”
天地良心!是他自己要喝!
但黄少天事实上只能默默背了这个锅——毕竟他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责任。
“要不我把他送回去?”他把快滑下去的人重新扶稳。
车里传出两声木头间碰撞的声音,那人似乎是犹豫了下,但片刻后一支烟斗还是掀开了车帘。
黄少天顿时松口气,跟甩烫手山芋似的把人往车上一丢,又有点担心:“老叶你——”
只是转眼看到对方毫不动容的模样,剩下的话又通通咽了回去,他深深望了眼,背手行了个礼,就如阵雨雾般散得无影无踪。
马儿踏了踏地,无人驱赶,就自己跑了起来。
车主人披着件黑色的袍子,松散地挂在肩上,露出白色的里衣,他抖了抖烟灰,斜倚着软塌,伸手把喻文州挂在脸侧的发丝拢到耳后。
原本醉得一塌糊涂神志不清的人却忽的睁开了眼,迷迷糊糊揽住了人的腰,一双眸子迷瞪瞪,却又有几分清明的样子。
那黑衣人僵住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手指顺着人发丝也不知在想什么。
“叶秋……”
喻文州也不知是不是梦话,声音黏糊糊。
对方也没回答,只是手上动作化作了安抚的轻拍。
可这人喝醉了就跟个小孩儿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直到人无奈下“嗯”了一声。
“我说谎。”喻文州更紧地搂了几分,把整张脸都埋在了布料里,“我说谎了,叶秋。”
“我想要你,”他话语间似乎带了点泣音,像个茫然无措的幼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所以你别走。”
马车抖动间从帘中漏进的光在车主人脸上一闪而过,他安静地坐着,直到人闭眼睡去才仰头吐出口气,轻轻应了一声。
“好。”

喻文州在醒来后简直想把昨晚的自己拉去填运河。
宿醉脑袋跟撞了十几遍墙似的也就不说了,从遇上那个黄少天以后记忆就断片断地厉害,能活着回家简直福大命大。
旁边的桌子摆着碗,旁边还有小纸条备注了是醒酒汤。
喻文州托着脑袋喝完才一愣,翻身去捉那纸条,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那字迹他熟悉得很,是叶秋的字。
只是没来得及感慨什么,敲门声就震地他一抖。
“庄主?你醒了吗?有两个人在外头非要见你。”
起床气和宿醉让喻文州心情不是很好,但也没朝着传话人发火的理,只是揉了揉额角。
“有说是谁吗?”
“一个姓黄,另个姓叶。”
喻文州事实上并不想见那个聒噪地令他醉一遍再醒过来都印象深刻的黄少天,但想想自己多半是对方送回来的,这么佛了面子也不太好。
只是在见到那人身边人时,他呼吸一滞,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仰望中描摹了无数次的面孔早就刻在了心里,这会儿却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快走几步就能够到的距离,这让他几乎要啜泣出来。
和印象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人套着的黑色衣袍,衬得皮肤就像易碎的瓷器。
那人侧身听着同伴絮絮叨叨,眼神却是飘向了不知何处,直到望到喻文州的身影,才转过头,一双桃花眼弯了起来。
“叶……秋?”







TBC






絮絮念时间:
有一丢丢的黄→叶?是不是爱慕那种喜欢自由心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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